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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辰没有立刻说话,他弯下腰,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坚实的砖石头,石头在他的大手中显得格外沉重。

接着,他微微催动锻玉功的内劲,手掌立时变得如老牛皮般厚实且坚韧。

庆辰深吸一口气,用力一捏,那块砖石头竟然在他手中硬生生地被捏得碎裂开来,石屑四溅。

然后,庆辰才不急不缓的说,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寒意,

“谁都有晚上睡觉的时候,但打蛇不死,反被蛇咬,这种风险可是无处不在。若是我喝不到这盆浓粥,顶多也就是晚上饿一点。不过,这位兄弟。”

庆辰顿了顿,他盯着那个帮闲,眼神锐利如刀,一字一顿的说,

“你晚上睡觉的时候,可得千万记得关好门窗,省得有蛇虫鼠蚁进来了。要是蚊子还好说,毒蛇的话,小命就难保了。”

那个帮闲在庆辰徒手捏碎石砖的场面中,早已是目瞪口呆,这可不是变戏法,这是真正的硬石砖啊。

他原本以为庆辰只是个力气大点的恶汉,却没料到对方竟是个会武艺的***客。

那一手碎砖的绝技,一看就是有些火候了。

再听到庆辰那带着明显威胁和隐***意的话语,帮闲心中一紧,顿时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,是个真正的亡命之徒,这种人,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。

想到这里,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,冷汗顺着脊背直往***。

“这位大哥,我也只是个讨生活的。刚才,如有冒犯您和您兄弟之处,还请您多多包涵,那确实是我的不是。”

说话间,他脸上带着一些讨好,双手还不住的搓了搓。

他直起身,转向庆辰的弟弟,热情地说道:

“来来来,小兄弟,快把木盆子拿过来。今天,我保证给你们盛的粥米又浓又稠,颗颗饱满,口感细腻,而且沙石肯定少。”

说着,他熟练地拿起大勺,从热气腾腾的大锅里舀起一勺浓稠的米粥,小心翼翼地倒入庆辰弟弟递过来的盆中。

粥液顺滑地流入盆中,散发出***的米香。

他的动作既麻利又细致,生怕洒出一滴。

盛满木盆后,他讪笑着递给庆辰的弟弟,那眼神仿佛在说:“尝尝看,这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
庆辰看到后,觉得这人还算识趣,满意的点了点头,这木盆几乎给装满了,七八个壮汉来喝也是够了,而且粥里面的沙石也少了许多。

说到沙石,也许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城主要在施粥的粥里面掺上些石头,但灾民和流民知道这是为他们好。

不得不说,这津城城主府的城主也是个聪明人,担心城内的百姓和富商,趁着施粥的功夫,也过来领一份粥米。

只有往粥里面掺上些沙石,那些本来就能吃饱肚子的城里人,就不会排长长的队,然后喝这些咯牙的粥水了。

庆辰接过沉甸甸的木盆,领着弟弟退到了一旁。

周围人的目光忍不住在那些热气腾腾的粥米上流连,但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
庆辰身后的妇人注意到了这一幕,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。

她羡慕的看着庆辰那满满的木盆,然后,她小心翼翼地从篮子里取出两个破旧的碗,带着些许期待,递向了施粥的帮闲。

然而,那帮闲只是草草地舀了一勺粥,随意地放进了碗里。

那粥米的量,显然连半个碗都没有铺满,更别提装满一个碗了。

妇人迟疑着,还期待着帮闲能再给她另一个空碗里也盛上一些。

但帮闲见妇人没有离开的意思,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不耐烦地斥骂道:

“粥都已经盛完了,一人一碗,你还想怎样?赖在这儿不走,耽误了施粥的差事,你担得起这个罪吗?”

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斥骂吓得一哆嗦,手中的碗都差点没拿稳,粥米险些洒了出来。

她不敢再多说什么,赶忙退出队伍,手里紧紧捏着那碗粥米。

回到破败的茅草屋,小妹一眼就看到了庆辰手里那盆满满的浓粥,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,欢呼雀跃地奔向庆辰。

她小手拉着身边的女人,蹦蹦跳跳地来到庆辰面前,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
一家五口人围坐在一起,难得的饱餐了一顿后,庆辰看着盆里还剩下一小半的粥米,心中盘算着这些粥还足够两个人吃。

他拿起一个水瓢,将剩余的粥米倒了进去。

庆辰并没有吃这瓢粥,而是拿着它,缓步向前方走去。

“喏,这给你!”庆辰将粥米递给先前被老头***扰的妇人。

当然,庆辰只是想利用她而已。庆辰想做的事情,必须有人在前面探路。

“大哥你是好心人,大好人,以后一定会封将拜相,成仙做祖!”

女子接过热腾腾的粥,感激之情溢于言表,连声道谢,甜言蜜语不断。

“噢,倒不必这么客气,我二弟先前在城里看到你小弟沿街乞讨,也是催我过来送你俩碗粥米填填肚子。”

庆辰装作浑不在意,说了一句。

不过还有些话,庆辰并没说。凡俗的东西对庆辰吸引力并不大,只不过自己出身寒微,没有根基。

想要去北邙山夺得至宝,现在这点实力,那就是找死。而且北邙山也从来不收不明来历之人,庆辰可不想白白送死。

武功招式嘛,得提升提升,炮灰也得找,***会就是个很不错的跳板。

听闻庆辰问起小弟,妇人的眼眶顿时湿润,眼泪就止不住的往***。

在妇人的哽咽叙述中,庆辰逐渐了解了事情的经过。

原来,妇人的弟弟眼见家中口粮日渐紧张,每天的粥米也不够喝,便决定只身前往城中碰碰运气。

然而,城中哪有那么容易寻得一份工作?

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孩子,显得如此无助,无人愿意雇他做活,他只能流落街头,成为一名乞丐。

但国有国法,行有行规,乞丐也是有讨饭的地盘,一个陌生少年,敢随便在别人地盘上抢食吃,下场可想而知。

这地盘,正好是那***会的,于是妇人的弟弟,被几个***会的成员将他拖到角落,一顿***,直至将他的一条腿打到脱臼才罢休。

打成这样也不仅是为了立威,更是方便乞讨,一个跛脚的小乞丐,可比一个健康的乞丐赚的多了。

更为残酷的是,帮派***威胁少年,以后在这条街讨饭的钱,必须上交一大部分作为“保护费”,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打折腿,而是扔到河里喂鱼。

正说着,突然远处有一个跛脚的少年,正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来,脸上还多了一条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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