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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秋同绑完行李,转身看到孟冬青两手空空,忍不住皱眉,“你就这点行李,一点粮一粒米都没带回来?”

“我拿血泪换的粮食,你们也配?”

孟秋同被孟冬青的话气了个倒仰,差点把自行车上的行李拆了摔回给孟冬青。

但看着孟冬青清瘦的身形,还是把这口气忍下了。

就是回去的时候,一直憋着没说话,到家把行李甩给孟冬青,冷着脸进屋就开始摔摔打打,亲也没去相,介绍的是孟秋同的工友,孟冬青这张嘴,他怕结仇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孟夏丽今天休班,正在家歇着,闻言不乐意了。

摔给谁看呢,这是。

还有,孟秋同不是去火车站接人的吗?难道是没接着人?

那这是好事啊,摔什么摔!

笑容刚上脸,孟夏丽就见着站在门口的孟冬青。

八年过去,孟冬青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,走的时候就瘦,现在看着更瘦了点,显得一双眼睛格外大。

孟冬青就站在门口,没进去。

孟家的房子已经不是孟冬青下乡时的房子了,以前是门对门,走廊黢黑的筒子楼。

现在的房子是五年前新分到的半边楼,不管是原主还是孟冬青,都是第一次踏足。

四层的水泥砖混结构,孟家在二楼,楼栋坐南朝北,两间卧室带个小暗厅,一个很小的厨房,南边是一条贯穿东西的公共走廊兼阳台,公共厕所在楼梯半层处。

才刚出十五,屋里到处还有新年的氛围,海棠玻璃上贴了窗花,客厅组柜上摆了腊梅和瓜果糖块。

“这房子倒是还不错。”孟冬青打量了一番。

住的人虽然多,但可能是因为物资匮乏,屋子里的东西并不多,收拾得也非常干净且整洁。

孟夏丽心头一跳,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冬青,“见着三姐,怎么也不知道叫人,还是乡下的水养人呀,养得细皮嫩肉,心高气傲的。”

细皮嫩肉?

孟冬青看了眼原主粗糙的大手,走近孟夏丽,细细打量着她细嫩柔滑的脸蛋。

“……”孟夏丽皱眉后退了一步。

这个孟冬青,当知青是把脑子当傻了吗?怎么木愣愣的。

没等她问出口,下一秒,一耳光就狠狠地甩在了她脸上,孟夏丽被打懵了。

只觉得脸上**辣的,脑瓜子嗡嗡的,空白一片。

是嘴巴里的血腥味让她回过了神,孟夏丽大声尖叫,想要撕了孟冬青,这**,居然敢打她!

“是这种能把三姐的脸刮花的细皮嫩肉吗?”孟冬青扬起巴掌问,看她扬起手,孟夏丽不敢动了。

原主刚下乡的时候跟根豆芽菜似的,大队干部都不敢给她分配重活,怕把人给累死了。

但再怎么样,也是干了八年农活的人,手上不光粗糙,还有一把子力气。

孟冬青还挺适应这具身体的,看着柔弱,实际很有力量,***自己手还不疼。

“三,三姐……”孟秋同和媳妇阮秋枝站在门口,讷讷不能言语。

两人同时抽气,下意识觉得腮帮子疼。

看着孟夏丽嘴角的鲜红,孟秋同瞬间觉得孟冬青那句嘲讽,对他已经是客气得不能再客气了。

这还是那个胆小怯弱,在家大气不敢出的小妹吗?

“妈,小姑姑回来有没有给我带糖吃……唔唔,唔……”阮秋枝本来还犹豫要不要上前劝个架,结果她家小祖宗进屋就说这话。

她哪还顾得上劝架,一个箭步就冲上前,捂着孩子的嘴,把他薅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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