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这他***是咋回事儿。
徐信唬的蹭一下窜了起来,感觉头又是针扎一样的疼。
就摔了一下后遗症就这么厉害吗?
无语中,他靠着床帮,看到那姑娘。
这不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青莲吗?
可看你这娇润的红唇,熏染的脸颊,妖媚的姿容,婀娜的身条。
你说你叫青莲?
你明明是个**啊!
“你干嘛?”
青莲笑着脸上竟然带着些许娇羞。
“少爷,老国公这么一病,还不知道能不能好。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国公府就剩下你一棵独苗了。”
灯火噼驳,照的青莲脸上阴晴不定。
“我今天就从了你,我们早点给国公府传宗接代好不好。”
说着,伸出一双藕臂,作着平日里哄徐信的样子:“来,乖,姐姐保证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。”
徐信恍然,冷笑浮现。
这青莲,八成是看准国公府大乱,想要翻身农奴做主人了。
只是他这会儿头疼的厉害,加上和原主的情绪融合在一起,担心徐破弩的安危,哪里有心思搞这种事情。
看着凑过来的青莲,抄起四十四码的大脚,狠狠地踹在对方脸上。
“滚一边儿去,以后没我的命令,不许靠近我三尺。”
青莲眼前一黑,刚刚从地上爬起来,就听到徐信的警告。
她愣了一下,呆呆地看了一会儿:“你,你病好了?”
回答她的,是徐信冰冷的眼神。
一时间,青莲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。
“要我说第二遍吗?”
见徐信又扬起手臂,青莲吓得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。
徐信喘着粗气,瘫倒在床上。
穿越就穿越吧,怎么就穿越到这种危急存亡的家庭了。
可没等动脑子,脑子好像被搅和一样,疼的他忍不住地抱头呼痛。
然而手摩挲了几下,微微一愣,自己的后脑勺竟然有两处地方,下面有着硬物。
这是怎么回事?
幸好原主的指甲够长,他一狠心,使劲顺着头皮往下捻。
稍稍一碰,疼的好像脑袋里着火了一样。
但这一下,他也确定了,竟然是两根针状物。
徐信前身从一个孤儿,到拉起一个百人团队,横行于地下世界,自然是有其狠辣的地方。
他一咬牙,猛地一拽,两道血光在房间内迸现。
在剧痛过后,则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舒爽。
仿佛是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,就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。
他瘫坐在床上,喘息了一会儿,这才将那两个物事拿出来看。
竟然是两根银针。
银针在头里面已经扎了很久了,以至于上面的血都成了黑褐色。
想来,原主就是因为这个变傻的。
好狠的人。
无形中,徐信就觉得有一股阴云在头上笼罩。
看来,对国公府动手,已经从数年前就开始了。
他找了一个锦绣手帕,把两根银针包裹了起来,匆匆出门。
一出门,呼啸的北风灌了他一个透心凉。
顶着风,凭着记忆穿廊过巷,很快走到内仪门。
能听见里面的嘈杂和慌乱,看来老国公的情况很不好。
徐信心中微微一沉,刚刚迈进内仪门,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闷雷般的响声。
下意识往东南方向望去,却见到有火光冲天而起。
古代难道还有这种规模的火灾?
不过这都不是他注意的,凭经验判断,火光处距离这边有一二十里,反正烧不过来。
老国公的身体才是他最在意的。
想到这里,他的脚步一边快上几分,一边在心里祈祷。
“我的便宜爷爷,你可得撑住啊,你这如果没了,让我一个人撑偌大的国公府,指不定啥时候我就给人吃干抹净了。”
匆匆走进屋子,只见老太君坐在正堂,目光呆滞。
里屋则哄哄乱乱的,跟打仗似的。
有个丫鬟急匆匆地跑出来,手里端着的盆子殷红。
徐信也顾不得和奶奶打招呼,就要往屋里冲。
“少爷,你别闹了,老爷快不行了。”
徐信抬头一看,这个面容很是深刻。
正是之前把自己推倒的管家徐强。
他现在虽然语气低沉,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悲痛。
徐强今年五十多岁,已经在徐家服务三十多年了。
十年前,由于其忠心,赐姓为徐,可以说和徐家的绑定很深。
现在,郑国公府就靠徐破弩撑着。
如果徐破弩没了,那么国公府在国都的地位将会大大降低。
可为什么他会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地担忧,甚至有一些兴奋呢?
徐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:“滚开。”
徐强一愣,这才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庆国出名的大傻子。
模样没有任何的变化,但身上却仿佛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。
他当然不信徐信能解决什么,但一想着自己将要成为国公府的半个主人,心中顿时生起了一种优越感。
“别闹......”
徐强丝毫没有退让,他就是要让府中人看着,就连国公府唯一的独苗,也要听从自己的安排。
“你进去添乱,万一老爷有个三长两短,你担得起责任吗?”
果然,这一通训斥,让房间里几个丫鬟瞪大了眼睛。
这国公府,是要变天了吗?
吵闹声惊动了老太君,她茫然抬起头,伸手召唤徐信。
“信儿,你醒的正好,我还担心,***走的时候,你见不了他最后一面呢......”
说着话,眼泪止不住地滑落。
徐信看的一阵心疼。
要知道,于慧君当年可是能和徐破弩并肩策马,大破敌军的巾帼英雄啊。
他快步上前,抓住于慧君枯瘦的手。
外面天寒地冻,但屋里面有暖炉,并不冷。
可于慧君的手却冰凉一片。
他忍不住将于慧君的头抱在怀里,轻轻拍了拍:“奶奶,放心,有我在,爷爷没那么容易死的......”
悲痛之下,于慧君也没有听的真切,也没有察觉出孙子的变化。
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坚强的支柱和依靠而已。
徐信听着里面,徐破弩的喘息已如断了木头的风箱。
他再也不做忍耐,顺手从桌子上拎起了一个青瓷花瓶,在手上掂量了一下,径直走向徐强。
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中,高高举起,重重落下。
血光迸现!
徐强捂着头呼痛,朦朦胧胧中听到徐信不屑的话。
“恶奴欺主,有这种戏份的角色一般都不得好死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