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,还叫了六个外籍**一起庆祝。”
高兴不过几秒,沈峤脸色骤然变黑,原本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眸顿时变得阴沉,周身凝着冷冽寒意。
电话另一头的崔庆正纳闷老板怎么不说话了,忽然就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冷意,从窃听听筒嗞嗞的钻进耳朵里,从头绕到脚萦萦绕绕,冷得人直发抖。
难道老板生气了?
过了会,他才听见自家老板犹如淬冰的声音,“送十二个***进去,吩咐一下,别让人碰她。”
电话被无情挂断。崔庆暗自腹诽自家老板可真狡猾。
沈峤扔掉手里的电话,觉得气闷,不耐烦的解了两颗衬衣扣子,露出***叫人遐想的结实胸肌。
唐源坐在沈峤旁边,他刚才接电话时就挨着自己,所以崔庆说的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。
瞥了一眼沈峤,问道:“安妮为什么会忘了你?”
“不知道,我还没查清楚,暂时只查到她在分开时生了一场大病。”
“她是叶家的女儿,叶家害了你父母,你不报叶家的仇了?非得搭上自己?”
沈峤拿起手边的烟盒,点上一支。
一双深邃眼眸在烟雾中明暗难辨,“报啊,我得吃干抹净,一个子儿都不留给叶家。”
坐在对面的储修给自己倒杯酒,头也没抬,“你别忘了安妮也是叶家人。”
“得了吧,听他瞎扯有的没的。他不是忘了,我看他根本就是放不下人家小姑娘。”唐源也不跟他再扯虚的,直接戳穿他的心思。
指间的烟悄无声息的燃着,袅袅烟雾中,沈峤脸上神情更加晦暗不明,“只要她没被叶家人弄死,她那份我将来还给她,我的也给她,我保她一世富裕。”
储修、唐源跟他,三人从小一起在Y国长大,又一起回国,兄弟二十年的感情,彼此了解至深。举手投足间的用意,一眼便看穿。
所以,沈峤的心思瞒得了别人,却瞒不了他俩。
储修一惯的冷脸,忽然笑了一下,“说得好像你会丢下她不管一样,跟疯了一样找她十一年。”
“叶家要害她,你本来可以不管,专心报仇,可你偏偏又放不下她。跟她结婚,就是为了把她纳进羽翼护着她。保她一世富裕,又保她一生平安,你做这么多,她知道吗?”
沈峤嘴硬了一晚,现在被戳破心思也不恼,幽幽的说道:“她不知道,她还要跟我隐婚。”
听见这话,储修和唐源愣了一会,等反应过来后,两人爆笑出声,笑得杯子里的酒都洒完了。
“啧啧啧,你白长了这张人神共愤的脸,她长大以后就看不***了。”
“她都忘了你,你还强求,强求也求不来名分。”
“阿峤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冷眼看着两人一唱一和,沈峤淡淡的回了句,“甜不甜的,我也不吃。”
唐源笑了半天才止住,调侃着,“你不吃,还往人包厢里塞***。”
沈峤又抿了一口烟,缓缓吐出,他眸光幽暗,说话的声音比终年不化的寒冰还要冷上几分,“我不吃,乱七八糟的人也别想惦记。”
“你就嘴硬吧,明明心里爱得要死,连跟叶家的恩怨都可以放下。”唐源跟他碰了一下杯子。
“她只是她,跟其他人没关系,跟叶家也没关系。”
琥珀色的酒液晃荡,沈峤一口入喉。可辛辣**的痛感不在喉间,而是在他心里。
他爱馥安妮,很爱很爱!
馥安妮赶到包厢的时候,冯祯早就点上酒水等着,身旁哗啦啦的坐着一水外籍帅哥。金发碧眼、年轻、大长腿,个个长得不输正当红的小爱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