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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跌坐在地上,傅时凛的消息打断了播放的视频:【我给朋友在Zero庆生,晚上不回去了,你好好休息,乖宝。】
我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,从地上爬起来穿衣服。
司机送我去会馆,一进门,经理便认出我,笑脸相迎地带我去包厢。
隔着一扇玻璃门,我看见沙发上的傅时凛,他懒洋洋举着酒杯,身边围了一群狐朋***。
而今日的寿星是个女孩,她穿着白裙子,二十岁出头,年轻又漂亮。
她拉着傅时凛的胳膊撒娇:“时凛哥哥,你陪我再唱一首歌。”
傅时凛眼底是纵容,他接过麦克风,在看到歌曲时,目光骤然顿住。
《有可能的夜晚》,气氛突然凝滞下来。
而我,就在这份寂静中推开了门。
包厢寂静一片,只有我走路的声音。
这一瞬间,傅时凛僵直了脊背,他定定看着我,试图开口喊我的名字。
女孩却打断了他,趾高气昂地仰起下巴。
她语气讥讽:“时凛哥哥,这个瘸子跟我姐哪里像了?”
我如坠冰窟,真的有这样一个人,这样一个女孩住在傅时凛心里。
“傅时凛,我算什么呢?”
我走到傅时凛面前,低下头,打开视频放到桌上。
二十岁出头的少年意气风发,他对着无垠雪山求婚,万千生灵为他们见证。
傅时凛整个人在发抖,他猛地拿起***,重重摔在地上,回头质问在场的人:“这是你们谁做的好事?!”
无人敢作声,有那么一秒钟,我以为傅时凛是因为我生气而发怒。
然而,他颓唐地垂下头,嘴里轻轻呢喃:“岁岁,你在怪我吧,我明明答应过你,会好好生活。”
这句话,彻底撕碎了我的幻梦。
我心如刀绞,呼吸都喘不顺,“傅时凛,你忘不掉她,又何必来招惹我?!你根本就不爱我——”
傅时凛沉浸在伤痛中,根本顾不得我崩溃的情绪。
边上突然传来一声嗤笑,女孩嘲讽地审视我,开口时句句带刺直戳我心窝,“为什么要招惹你?”
“因为你跟我姐姐患有同样的罕见病,所以时凛哥哥才会看***。真搞笑,一个替身还奢望得到时凛哥哥的爱,你配吗?!”
她的话刚说完,傅时凛挥落桌上的啤酒瓶。
他眼眶猩红地警告道:“林愿宁,你给我闭嘴!”
林愿宁眼眶蕴着泪,抓住傅时凛的手哭诉:“时凛哥哥,你想过没有,我姐姐在天有灵,看到你把对她的爱情随便施舍给一个瘸子,她会多伤心。”
傅时凛极端的行为停住了,他呆呆地望着林愿宁。
其他人终于回过神,上前劝抚:“行了时凛,岁岁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,你好好的,她就能安心了。”
“是啊,愿宁说话直白了些,但说的都对。”
一片噪杂声中,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脸上。
此时此刻,我才明白为什么每次跟傅时凛出来聚会,他的这群狐朋***对我的态度永远是淡淡的,就连嬉闹时也从不喊我“嫂子”。
他们始终认为,是我不配。
羞辱感瞬间把我淹没,我无话可说,眼泪却止不住地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