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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怒吼声颇大,很快便引来附近邻居爬墙看热闹。
韩梅见状,立马掐着怀里的儿子一起哭。
“呜呜呜......对不起嫂子,都怪我......都是我的错,我和你道歉......”
盛卫年拉住想下跪的韩梅,脸上心疼难掩:“和她道什么歉,我看她今天就是吃错药了,纯粹发疯!”
不明***的邻居听闻,纷纷朝我露出鄙夷表情。
“居然连人家亲妹妹都欺负,这女人真是过分呐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妹妹不过是暂住些时日,当嫂子的未免心胸太狭窄了!”
韩梅在众人力挺的话语声中,仰起高傲头颅。
盛卫年跟着撞开流浪汉,将我朝屋里推。
见我不从,他低声警告。
“沈知言,你难道不怕把保卫科的人闹过来么?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吧!你不要脸,我还要脸呢!”
我看着他,冷冷发问:
“盛卫年,你觉得我这是在胡闹?”
“不然呢?”
盛卫年抓了抓额前的碎发,望着我冷笑。
“你不就是看不惯我接梅梅来家住,怕多出两张嘴吃饭,所以才处处挑剔,找我和她的麻烦么?”
“沈知言,我以为你平常一声不吭是大度,闹了半天,原来你一直是小肚鸡肠,假装大方!”
我小肚鸡肠?
我假装大方?
当初若不是我掏光家底,他盛卫年怕是连爹***安葬费都掏不起!
我目光阴冷:“盛卫年,原来在你心里,我一直是这种人............”
“呵,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。”盛卫年居高临下睨着我:“我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,现在,和梅梅道歉。”
我呵呵一笑。
“道***歉!”
我说着撞开盛卫年,朝院外围观而来的邻居大声说道:
“我爱人没和我打声招呼,便在新婚第二天,把毫无血缘关系的干妹妹***,接进我们的婚房住。各位街坊邻居都来帮我评评理,这正常么!”
我的话,令原本还对我眼露鄙夷的邻居纷纷变了卦。
大家的目光,全都在盛卫年和韩梅身上来回转悠。
“亲妹妹要住婚房我还不同意呢,更何况还只是个干妹妹......啧,盛工你咋好意思说你媳妇儿小肚鸡肠啊。”
“是啊,而且小沈人很好的,还免费帮我家小孩辅导功课呢。”
“搬人家婚房来坐月子......真是晦气,要是我,早就和这姓盛的闹翻脸了!”
邻居的话,说得盛卫年脸色变了又变,跟着转头看向我。
从前但凡外人对他有负面评论,我都会站出来替他揽下骂名。
故而这会儿见我一言不发,盛卫年面上尴尬而恼火。
我见状嗤笑。
墙头上的邻居这时又说:
“哎哟,这让我想起隔壁那事儿来!那老王嘴上说他干妹妹是来投靠他的,可最后两人还不是鬼混上了床。等那老王媳妇发现的时候,啧啧......他干妹妹的肚子,都有五个月大了。”
韩梅闻言面色瞬间爆红,一双杏眼泪蒙蒙的看向我和盛卫年。
“我、我不是......嫂子,我和卫年哥之间是清白的......”
“有谁说你们不清白了么?”我讥笑:“此地无银三百两?”
这话如平地一声雷,炸得韩梅和盛卫年眼露心虚。
盛卫年很快反应过来,跟着恼道:“沈知言你不要欺人太甚!!”
他说着,转身抓了搪瓷盆朝院墙上丢。
“滚!都滚!你们再敢乱说,我就找保卫科的人过来,把你们统统都抓进***!”
邻居们闻言作鸟兽散,独留下身形高大的流浪汉立在原地,显得尤为瞩目。
“臭要饭的你还不滚?!”
盛卫年骂着将搪瓷盆丢了出去,结果被那流浪汉稳稳接下,气得脸红脖子粗。
我见此哄笑出声。
流浪汉捏着盆子看向我。
“这盆,同志你还要么?”